臺灣人說,豬分為二種;一種是真豬,一種是人豬。真豬就是真的豬,在此不多贅釋,本文來談人豬。
通常所謂人豬是指中國人,之所以稱中國人為豬,是因為當年,美國修築東西橫貫鐵路時,到中國來買奴隸去當修路工人。當年這些修鐵路工人約有1.2萬人,是買斷的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銀貨兩訖之後,這些工人就與家人完全脫離關係,所有權歸買主所有,爾後是死是活,與原生家庭無關。也約在同時期,另有部分包括開金礦的是契約工人,契約到期,可回國或在美國僑居。
這些買斷的比黑奴待遇更糟,他們沒有名字,只有號碼,比照豬是算「隻」的,他們算豬不是美國人發明的,更早時期,西班牙人就稱中國人是豬(豬仔店在澳門很多)。
這些所謂豬的中國人(大多在廣東買的),船運去美國都擠在船底艙,不准隨便活動,也不讓吃飽,在約二個月的運輸中,約有1成死在船運中。
這些所謂豬,在修鐵路的過程中,也有高比例的人數會死亡。例如穿過內華達山脈,這些一輩子都沒見過雪的南方人,要忍受嚴寒的考驗,加上工作的勞累,以及嚴刑虐待,死傷慘重。
他們在1860年代東西橫貫鐵路建成後,美國國會於1882年通過了「排華法案」,把這些華奴關在舊金山附近的荒島上,然後分批遷徙到南太平洋的各島。
因為中國人有落葉歸根的觀念,滿清政府也相當開明,曾經派專船到美國,把死亡者的骨骸挖起來運回廣東埋葬,雖然家人也無法判別哪個是親人骨骸,但死者在天之靈,總會覺得落葉歸根的安慰。
大約十年前,我曾經到大溪地旅遊,參觀一座關公廟,我問黃姓主持,他說祖先是到美國修鐵路的工人,但是他說不出祖先如何從美國到大溪地,我心想他祖先運氣好,被移到這個好地方。
【老仙ㄟ雜談】豬年談豬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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